第(2/3)页 新郎新娘的感情好坏对村人来说不重要,对白僳来说也不重要,可能只有高天逸仍在那边纠结。 “喂白哥我说,这是不是包办婚姻?” “咕叽咕叽……” “感觉新郎新娘的笑容也很牵强,他们是不是根本不想结婚啊?” “咕噜咕噜……” “白哥——白哥你在听吗!” 未成年人握着筷子但迟迟没有伸手,他头向一旁转去,还没彻底转过去,他的碗中伸来一筷子鱼肉。 不得已,高天逸的脖子梗住了,他僵硬地收回视线。 另一边,被安排坐在那的是温建元的妻子。 温建元陪同祁竹月他们去了村医生那缺席了这场婚宴,只有他的妻子坐在同一桌。 中年女性关切地看着少年人,这期间又夹了一筷子菜。 “吃啊,别光坐着。”充满着关切之意的话语却让高天逸不寒而栗。 他怎么吃?中年女性这一筷子菜刚好夹了个鱼眼珠子过来,烧熟了的鱼目硬化呈白色,感觉一口下去就会蹦到牙齿。 而且……到底什么菜才会把鱼眼睛全部挑出来,单烧在一份里? 高天逸眼睛眨了两下。 第一下,桌面上餐盘中的菜肴是正常的,色泽亮丽,肉质鲜嫩,刚出锅的菜热气腾腾的。 第二下,场景变了。 少年人再多看一眼仿佛都要经历san check,经受精神污染。 奇形怪状的异体鱼,高高起翘的鱼尾,直勾勾瞪着人的生鱼目……如果说那天在温建元家吃的那顿晚饭还在正常的范畴内,眼下这顿就属于敷衍到不想演了的地步,把异常全部摊在了人的面前。 不过……他看到的全是真实的吗? 高天逸又眨了两下眼,画面倏忽变幻。 少年人唇角降了又降,就差没抿下去了。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碗,碗中的鱼眼睛一会儿是烹煮透的牙白,一会儿又是死不瞑目的鲜活。 吃吗?不想吃的,但中年女性在看着他。 这一次没了白僳吸引注意力,或者说整一桌子的人太多,即使是照顾了外来客人没安排坐满,多于三个以上的陌生村民视线都微微转动。 不由的,人类少年迫于压力,将筷子伸向了碗中。 另一边的白僳吃着吃着发现身边没声了,正感慨胡乱生长的鱼看着丑,烹饪完的味道倒是尚可,之后黑发青年一扭头,发现人类少年整个脑袋在朝碗中栽去。 砰的一声,好在旁人及时伸手,让高天逸的脑袋磕在桌面上而不是碗里。 白僳:? 白僳:发生什么事了? 黑发青年疑惑地发问,一旁和蔼笑着的温建元妻子说:“喝醉了吧。” 白僳看了圈完全找不到酒的桌面:吃什么喝醉了,醉虾吗? 而且,谁没事给未成年人喝酒? 面对明显在睁眼说瞎话的村人,黑发青年咬着竹筷没多说什么,只是推了推人类少年的肩膀,在发现人推不醒后,手在人脸上捏了两下。 捏完他收回手,继续对着桌上的菜肴埋头苦干。 即便是新郎新娘来敬酒了,作为局外人白僳都只抬了抬眼皮。 天大地大,干饭最大。 村人并未对白僳的不理不睬做出反应,他虽说参与了这场婚宴,但作为参与者,白僳只够到背景板的程度。 倒不如说,村人对于白僳吃下这么多“鱼”是乐于成见的。 至于为什么摄入了如此大的量黑发青年仍旧稳稳当当地坐着,暗地里的村人有些想不明白,他们所能做的就是送了更多的菜到桌上,试图把白僳给“灌醉”。 一大一小都倒下了,他们自然可以把人给安排到其他地方“歇息”,回头知会他们的同伴一声,告诉他们人“喝醉”了—— 所以,怎么还坐着呢? 从厨房某地延伸而出的目光穿过即将要进行闹洞房环节的人群,直达边角落的这张桌子上。 突然,黑发青年抬起头,朝着目光来的方向看了过去。 轻飘飘的一眼,却带来了万钧重的压力。 可这又仿佛是目光所有者的错觉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