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全世界最好的男人谈恋爱。-《沧海寄余生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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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室友们震惊了,马上把她围起来逼问:“快说,是谁?那个豪车男吗?”

    “才不是呢!”聂梓煊厌恶地摇头,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,说,“我男朋友比他好一千倍一万倍。”

    她们说的是邓松樵。

    大学这四年,邓松樵还是对她纠缠不清,死缠烂打。不过如今他也要打理邓家的产业了,没有过去那么有空。但只要一有时间,他就开着车来找聂梓煊。因为他每次开的车都不一样,但无一例外都是豪车,长得又人模狗样的,室友都叫他豪车男。

    听说学校有不少女生对邓松樵还挺有好感的,觉得他帅气又有钱,还痴情,追人一追就是四年,是个难得的情种,富二代里这样的人很少见。

    可聂梓煊看到邓松樵时只有厌恶。如果不是他,她和哥哥就不会分开五年多时间。前一年多连见一面都不行,后四年更是连是生是死都不知道。她现在几乎可以肯定,当年打伤哥哥,再把他扔进山沟沟的人就是邓松樵。即使不是他,那也是他指使的。只可惜他们没有证据,事情又过去这么久了,不然去蹲监狱的应该是这样的人渣。

    他也就仗着邓家有钱,聂梓煊对邓松樵嗤之以鼻,也打心底里觉得,邓松樵不可能是真的喜欢自己。他这是在复仇,他不过是想通过折磨自己来报复聂源。毕竟她是聂源的女儿,她过得越不好,他就越快意。

    “比他好一千倍一万倍,那一定是个天仙了!”室友们打趣,“快说,什么时候勾搭上的,在做什么,几岁……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——不瞒你们,我哥以前还真有个外号叫天仙哥。”聂梓煊乐了起来,脑子浮现出叶亭远俊朗生动的脸,语气里带着点炫耀道,“你们真的要继续问下去吗?我怕我说出来,你们会把我活埋了,毕竟太让人羡慕嫉妒恨了。”

    室友们表示一定要听,都想见识一下“全世界最好的男人”。

    “好吧,等会儿别觉得我在拉仇恨就行。”话虽如此,聂梓煊却忍不住拉仇恨。只见她一脸甜蜜地道,“他叫叶亭远,是我哥哥,现在在深城,做it的……”

    提起叶亭远,聂梓煊有一箩筐的好话为他准备着。

    她说自己的哥哥有世界上最英俊的相貌,好看又长得高,什么大长腿、人鱼线是标配,脾气也一顶一的好,从小到大就没跟她发过火,也没对他说过一个不字,从不会拒绝她。他很还聪明,虽然为家境所迫辍学了,但他很努力上进,自学成材,白手起家,成功创业,青年才俊说的就是他。重点是还对自己好,也只对自己好……

    “那些号称暖男的都是中央空调,我哥不一样,只暖我一人!”聂梓煊很自豪地说。

    “哦,我们明白了,就是独宠你一人。”室友学宋小宝的语气说出来。

    “对,就宠我,就宠我。”聂梓煊也跟着起哄,脸红红的,周身都飘着恋爱的粉红泡泡。

    大学四年,她平时并不经常待在宿舍,要么在兼职赚学费,要么在图书馆学习,总是来去匆匆,室友鲜少见到她这样活泼爱闹的一面,这会儿都觉得新奇,忍不住感叹。

    “恋爱了,果然不一样啊。”

    “对啊,闻一闻,这恋爱的酸臭味。”有人故意酸溜溜地道。

    聂梓煊也不恼,说:“只可惜他在深城,不然可以带你们见见。”

    正说着,她的手机响了,是叶亭远打来的。

    聂梓煊一看,眼睛都笑弯了,赶紧接通,脆生生地叫:“哥。”

    “在忙吗?”叶亭远低低地笑了,他的嗓音很好听,醇厚低沉,语调不疾不徐。

    “没,和室友们聊天,正说到你呢。”聂梓煊抱着手机,贴在耳边,仿佛这样就能离他近一点。

    “说我什么?”

    “说你……”聂梓煊脸一红,刚才滔滔不绝的赞美对着他却好像羞于开口,不过她还是说,“说你好,特别好……”

    她慢慢地讲,嗓音从轻快慢慢变得轻柔,最后带着丝丝的甜意还有浓浓的思念缠绕在话语间。她小声说:“哥,我想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呢?”她又问。

    叶亭远沉默了,好久才开口:“煊煊,你到阳台上来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聂梓煊一时没反应过来,但还是走到阳台上。她看到楼下有个人长身玉立,正一手拿着手机,一手冲着她朝手,昂着头,一脸的笑意。

    叶、亭、远!

    “啊啊啊!”聂梓煊尖叫着跑下楼,飞奔到他身边,扑了过去,兴奋地道,“哥,你怎么来了?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。”

    叶亭远抱住她,等她站稳了,才拉开点距离,亲昵地揉揉她的头发:“我也想你了。”

    一听到这句话,聂梓煊的嘴角就控制不住地扬起,但还是不满足地问:“有多想?”

    叶亭远笑笑,这次不回答她了。无论她怎么追问,他就是不回答,只是看着她笑,眼里全是宠溺和柔情,脸微微有点红。

    等她闹够了,他才说:“你的室友都在吗?我请大家吃饭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啊。”聂梓煊很高兴地答应。

    聂梓煊把姐妹们叫下楼,一行人看了叶亭远,都表示——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,很高,很帅,极好!

    “和我配不配?”聂梓煊拉着室友小声问。

    “配一脸!”

    “帅不帅?”

    “特别帅!”

    聂梓煊满足了,走过去拉住叶亭远的手,特别豪气地说:“走!”

    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外走,一路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,没注意到宿舍楼的拐角,有个人站在阴影处,脸上的神色也是阴晴不定,眼里全是狰狞的恨意。他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,一拳砸在墙上。

    叶亭远竟然真的没死!哼,他的命还真大!

    不过自己能让他消失一次,那就能让他消失第二次!

    笑吧,笑吧,他倒要看看,他们能笑多久。

    叶亭远请她们吃饭,闹了半天才带着聂梓煊离开,两人终于能独处了。

    他们在学校逛了逛,聂梓煊拉着叶亭远的手,兴奋地说着话,不时地指着什么,给他讲在学校的点点滴滴。其实这四年,她总是行色匆匆,要么在找叶亭远,要么在兼职赚学费,并没有好好感受校园生活。但找到哥哥之后,她觉得天是蓝的,风是凉的,一切都这么好。

    叶亭远看着她快意的模样,嘴角也扬起一个快乐的弧度。他想,过去他们应该也是这样的,总是很快活。

    在学校走了一圈,叶亭远说带她去一个地方,他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房子。

    聂梓煊开门进去,逛了一圈,房子打扫得很干净,布置得也很温馨。但一看所有东西都是新的,她就问:“哥,你干吗?”

    “这里有厨房。”叶亭远淡淡地道,“以后我会常过来。”

    他没有过多解释,但聂梓煊明白,他特意找了个有厨房的房间,他来了,就能做饭给她吃。

    真好,明明她没多久就要毕业了。聂梓煊心里一甜,哥哥果然也是很想自己的。她不说话,就促狭地看着他,拉长嗓音:“哦,这样啊。”

    看他的耳朵都红了,她才说:“这里真好,离学校也近,哥哥你要经常来看我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空就来。”叶亭远之后又问,“煊煊,你想留在京城发展吗?你要想的话,我可以和肖扬商量,在京城设一个分部。”

    哎呀呀,哥哥真是越来越像个昏君了,赚钱给她挥霍,还以她为重心。聂梓煊心里甜甜的,乐开了花,可还是摇了摇头,说:“不用,我挺喜欢深城的。”

    在哪儿都无所谓,只要有哥哥在身边。她拉着他的手撒娇地摇晃了一下:“有你在,在哪儿都一样。”

    她还跟小时候一样,不怕穷不怕苦,只要有他在就很好。

    叶亭远笑了,他笑起来时微微抿着唇,笑意慢慢从嘴角、双眸泄露出来,一点点洋溢在脸上,有点害羞,很含蓄,但很温柔。

    聂梓煊最喜欢看他笑,一看他笑,她就想逗他,问:“公司的事这么多,你走得开?”

    “还好,有肖扬。”

    聂梓煊还是冲着他乐,懒洋洋地倒在沙发上,说:“我晚上不回学校,就住这儿。”

    她又想到什么,赶紧问:“哥,你什么时候走?”

    “看看,尽量多待几天。”

    “这可是你说的!”聂梓煊很高兴,又一次感叹,“真想快点毕业啊。”

    毕业了,他们就不用分隔两地,再也不用分开了。

    叶亭远何尝不是这样想的,他揉了揉她的长发,虽然对“聂梓煊的男朋友”的身份还有些不习惯,但最近几天见不到她,思念就像拖在身后的影子,从没断过。他总是想她,想她在做什么,想她会不会也在想自己……

    活到三十而立,叶亭远才知道,原来“一日不见,如隔三秋”并不是夸张的说法,原来他比想象中的更在意她。他想,自己应该是比喜欢更喜欢她的。

    所以,在第n次对着她的素描失神,被肖扬鄙视后,叶亭远就叫秘书订了机票。

    此时,她就在自己身边,真好。

    叶亭远柔情似水地看着她,没发觉自己的眼神有多么温柔。

    他又想到什么,从口袋拿出一个小巧的表盒,有些腼腆地说:“煊煊,这个给你。”

    是一块手表,设计很简洁,圆圆的表面光滑如玉。叶亭远把手表递给她,嘱咐道:“平时都记得戴上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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