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别去见他,不然我让叶亭远死在监狱!-《沧海寄余生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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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聂梓煊实在觉得这人实在讨厌,厌恶地道:“关你什么事,让开!”

    邓松樵还是缠着不放,眼珠子狡黠地转了一下,像是想到什么般地拍了一下手掌,大喊:“该不会你和叶亭远有点什么吧?”

    他又自话自说,觉得自己很有道理般地点点头:“也对,十年,叶亭远都二十六岁了,年轻气盛,面对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,你们不发生点什么才奇怪……”

    “啪!”话没说完,聂梓煊已忍无可忍,一个巴掌狠狠地甩了过去。她气得浑身发抖,整张脸都白了,愤怒地道:“邓松樵,你放尊重点!我们不是你,没你这么龌龊!”

    这一巴掌力气极大,邓松樵被打得头一歪,白皙的脸上浮现鲜明的五指印,脸又麻又痛。他摸了摸脸,回过头,神色冰冷,面色不善:“你打我?”

    “你一个小白脸的女儿,像个乞丐似的住在我家,还敢打我?”

    说着,他用力推了聂梓煊一把,手也抬起来,就要朝着聂梓煊的脸打下去。但料不到裆部一痛,只见聂梓煊曲起腿,朝着自己的裆部狠狠地踢过去,又一个利落的擒拿手,脚往他的小腿狠狠地踢了一下,把他按在地上,手扭到背后,反而轻松地制住了他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邓松樵被震慑住了,想要反抗,她手一使劲,疼得他眼泪都差点流出来。

    聂梓煊压住他,力道没放松,反而更用力,愤恨地道:“说啊,现在怎么不说了?”

    邓松樵疼得脸都扭曲了,聂梓煊终于觉得爽快了些。这几天对聂源和邓家压抑着的不满仿佛得到了一丝宣泄。

    她又说:“邓松樵,我虽然住在你家,但再不是那个任你揉捏、欺负的八岁小女孩了。我警告你,咱们各过各的,谁也别来招惹谁。还有,我和我哥那是我们之间的事,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,再让我听到一句不好听的话,我要你好看。”

    邓松樵不说话,只是仇恨地瞪着她。

    “听到没有?”她又用力地压下去。

    邓松樵从小养尊处优,还没受过这样的气,又疼得受不了,硬扛了一会儿,最后还是愤愤地说:“听到了!”

    聂梓煊又使了点劲,看他疼得脸都白了,这才放开他。

    邓松樵得了自由,感觉浑身都疼,尤其是裆部。聂梓煊那一脚毫不留情,他长这么大,还从没受过这样的污辱。他愤恨地盯着她,心有不甘,又要冲过去。聂梓煊一个眼神望过来,他又胆怯地止步了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竟敢……踢我!我……我不会放过你的!”

    “那你来啊,”聂梓煊不屑地看着他,“要讨打就尽管来!”

    她十年的跆拳道可不是白练的,馆里同年龄的孩子没一个人能打过她。

    邓松樵: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聂梓煊脚步轻松地上楼,觉得压抑的一天因为这一架也变得神清气爽了。她嫌弃地想起邓松樵说的话,真是龌龊,竟敢这样说自己和哥哥!

    邓松樵甩甩疼得发抖的手,狠戾地盯着她的背影,面色阴沉,不知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不过让聂梓煊出乎意料的是,邓松樵竟没向聂源告状,也没再来找碴。

    估计是嫌丢脸吧,聂梓煊想,她正好乐得轻松。说起来邓家也够奇怪的,两个家长各过各的,总是不见人影。邓松樵在上高中,也没见谁关心一下。不过他也是天天混着,根本没把学习当回事。

    他们现在在同一所学校读书,但两人互不干涉。邓松樵在学校倒是挺有名的,经常有同学拉着她,指着经过的邓松樵说“你哥好帅啊”。聂梓煊头也不抬,在心里说,他才不是我哥。她的哥哥只有一个,叫叶亭远。他比邓松樵帅多了,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。

    在邓家的日子很压抑,学习又很无趣,唯一能让想聂梓煊想起就觉得快乐的就是叶亭远了。每当她睡不着觉得难过时,她就会拿起日历,算着再过几天就能去见他,除了饺子自己还要给他带点什么东西。上次她去见哥哥,就说好了要包饺子带过去的。

    聂梓煊在学校没读几天书就放假了,一放假,她就起了个大早,去买面皮,准备包饺子。

    以前和哥哥在一起,他也不会擀面皮,但会把馅料炒得特别好吃,特别香,聂梓煊包着包着,就忍不住偷吃一勺。如果被发现了,她就光明正大地说:“我是尝尝味道。”

    她又会盛一点送到哥哥嘴边:“哥,你也试试。”

    那时候,哥哥总用无奈又包容的眼神看自己,眼里全是宠溺。他还会特意做几个不一样的小猪饺子,是专门给煊煊的。

    “小猪吃小猪。”

    “我才是猪呢。”

    聂梓煊还记得哥哥说话时那笑眯眯的样子,可如今……

    她边切洋葱边眨眼睛,被呛得直掉眼泪,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。那时候多好啊,她又想哥哥了。

    她做得很用心,拿着刀神情专注,就连洋葱都剁得碎碎的,把馅料炒得香香的。她把一个个饺子尽量包得又大又漂亮,再码得整整齐齐,蒸熟后放在保温食盒里,还用布包着,生怕凉了。

    她做这些时,邓松樵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,嘴角噙着一抹笑,偶尔没话找话“包饺子啊”“要去看叶亭远吗”。见聂梓煊不理会自己,他也不生气,慢悠悠地坐到客厅的沙发上,饶有兴致地摆弄遥控器。

    聂梓煊把厨房整理干净,提着食盒就要出门,却被坐在沙发上的邓松樵叫住。

    “等等,聂梓煊。”

    “有事?”聂梓煊回头问,有些不耐烦。

    “有啊,”邓松樵语气轻快地说,“我不想你去见叶亭远。”

    有病!聂梓煊在心里骂了一句,没理会他,就要往前走,又听到他在后面说:“煊煊,你真的不回头看一眼吗?”

    “毕竟……这可是你亲爱的亭远哥哥啊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聂梓煊就听到电视里传来男人被打的痛呼声。

    她一回头,就看到电视里正播放着一段视频,赫然是在监狱里,四五个男人围着叶亭远拳打脚踢的画面。他们下手非常狠,毫不留情,而哥哥被四五个身材健壮的男人围殴,根本毫无反抗之力,只能抱着头护住要害。从画面上看得出是在监狱的某个角落,也没有狱警发现。

    怎么会这样?

    聂梓煊看得头皮发麻,眼一红,瞪大眼睛。没错,被打的人就是哥哥。

    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邓松樵:“是你?”

    邓松樵没回答,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一切已经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聂梓煊怒了,冲上前,一把抓住他的胸襟,怒吼道:“是不是你指使的?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
    她太生气了,也很用力,攥着他衣服的手指都因用力而发白,脸上更是毫无血色,太阳穴突突地跳动。

    邓松樵却一脸怡然自得,也不害怕,反而悠悠地笑着问:“聂梓煊,你是不是傻啊,你上次打我一顿,我能就这么算了?”

    “不过嘛,我这个人特别有绅士风度,从不欺负女人,何况你还是我名义上的妹妹,我可不能像聂源那个败类一样落得个家暴的名声。”邓松樵冲她眨了眨眼,“但这并不代表我不能在别人身上讨回点利息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聂梓煊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手握成拳就要砸下去。

    只听邓松樵得意地道:“动手啊,你动手啊!你动一次,我就让我里面的朋友伺候叶亭远一次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打啊,你怎么不打了?不敢了?心疼你家亭远哥哥了?”

    邓松樵还故意挑衅,斜着眼睛看她。

    聂梓煊敢怒不敢言地瞪了邓松樵一眼,松开手,拿起背包就要冲出去。她想见叶亭远,也不知道哥哥怎么样了,伤得重不重,监狱里有没有医生。

    眼看着已经走出来了,她又听到背后传来邓松樵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哎,别急着走啊,”邓松樵悠悠地走过来,又问,“煊煊,我准许你去看叶亭远了吗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聂梓煊脸一黑,愤怒地道,“邓松樵,你别太过分了!”

    “那你去见吧。”邓松樵无辜地摊手,“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,你去见他一次,我就让人揍他一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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