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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关于成年礼这件事,栖妙表面上不显,心里始终还是有些耿耿于怀的。

    她还记得,自己曾经也期待过的成年礼,却因为楚姣姣而毁得一团糟。当时的楚姣姣不仅令她在众人面前难堪,还风光一回，衬得栖妙就如同水中的污泥，见不得人，又存在感十足。

    那时候的她当着所有人的面,潇洒地拎着崴了跟的高跟鞋出门，看似骄傲不可一世,转头就拉着程栎去喝酒。

    据程栎描述，那天的她喝得酩酊大醉，哭得稀里哗啦,也吐得稀里哗啦。

    对于程栎向来夸张的描述,栖妙是不太相信的。

    不过,她唯一相信的一点是，自己从那时候开始就变得更加不合群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在想什么。”身后传来一道低低的询问声。栖妙愣了一下，腰肢被人从后背紧箍住，鼻息嗅到男性香水的味道。

    她咕哝一声，说：“……也没什么。就是关于成年礼的时期。”

    “邀请你了么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邀请栖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，同一拨的女孩子之中，她一直是话题度最高的一个,自然也备受瞩目。

    自从开始准备两人订婚之后,栖望从这个家里搬了出去。一方面是两人同一个屋檐下的确有些不适合,一方面是，栖望挂着他人的户籍名字，也就不便继续住在栖家。栖父栖母只当是给栖望添置了新的房子，欢欢喜喜过去凑热闹，偶尔栖望也会回来吃饭留宿，和以前没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——当然，只有栖妙清楚，他们根本不是为了所谓的避嫌才分开两人，而是怕栖望控制不住，对栖妙做了过分亲昵的事情。

    尽管栖妙的灵魂已经足够成熟，但身体毕竟才刚刚满十八岁，年龄还小。

    栖望低声问：“想去吗。”

    “还好，没有那么想去。”

    只不过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回忆而已，过去了就是过去了。

    她自嘲地说道：“我就是一个披着小姑娘皮的老姑娘。”

    栖妙的额头突然被弹了一下。

    她吃痛捂住额头，瞪大眼睛望向罪魁祸首：“你干嘛弹我额头？”

    栖望的手劲儿轻得很，不痛不痒地弹了那么一下，没想到栖妙反应如此剧烈。他低下头，按住她的脑袋细细端详，眉头不禁拧起来：“弄疼你了？”

    他这么一问，栖妙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。

    她好像不知不觉习惯在栖望面前小小嗔怪一下，撒娇一下，耍无赖一下，和以前的她完全不同。就连方才的下意识反应，也出乎了她的意料。

    栖妙说：“其实也……”不疼……

    柔软冰凉的唇落在她的额头。

    “还疼吗？”栖望低声问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她的脸唰地通红。

    他的唇再次落在她挺翘的鼻尖：“还疼吗？”

    栖妙：“我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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