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傅寒舟黑眸颤了下,苏云景才看见他的眼尾似乎被什么打湿了,那几根尖翘的睫毛可怜无助地连在一起。 那瞬间,苏云景脑子里响起寺庙古老的晨钟,嗡声悠长回荡。 苏云景整个人都麻了。 身体的应激反应让他想逃。 不等他身体做出反应,床上的人突然开口了。 “哥哥。”傅寒舟的声音沙哑至极,灼热的气音从他口中喷薄,“我好难受。” 那声哥哥像小时候那样软绵绵的,把苏云景脑子那根弦一下子拉紧了。 等他红着眼睛说难受时,那根拉到极致的弦,喀吧一声绷断了。 苏云景身体猛地一颤,心尖跟着抖了抖。 - 傅寒舟靠在苏云景的颈窝,低低哑哑地喊着苏云景。 他催促时,会将滚烫修长的脖颈抵在苏云景耳侧。 喉间突结的滚动时,烫的苏云景耳根通红,心脏像崩坏似的疯狂跳动着,几欲冲出胸膛。 大多时候,傅寒舟只是无意识地喊他‘哥哥’,黑眸烧得沁亮,尾端沾着几滴泪痕,看起来特别可怜无害。 但实际是那么凶悍。 苏云景听不下去似的,红着脸别开视线。 见苏云景不看他,傅寒舟还会追过来,贴在他耳尖继续喊他。 嗓音黏糊糊的,像刚出锅又软又甜的糯米。 苏云景生气似的加重了点力道,傅寒舟又开始呜呜咽咽,眼底朦胧着烟雨,声音更是像奶猫叫似的。 一声的哥哥,叫的苏云景心脏跟着一突一突的。 - 傅寒舟趴在苏云景肩上,紧紧地抱着苏云景,低低的喘息着。 原本就精致出众的五官,现在更是美的几近奢靡,透着一种懒洋洋的餍足。 苏云景第一次抱着这么烫的小酷娇,平时他身体都是凉冰冰的,今天却很烫手。 贴着他,苏云景感觉身体的水分都被烤干了。 事了,傅寒舟只想这么靠着苏云景,感觉到对方一丝的不自然,他更用力地抱着苏云景。 在对方看过来时,傅寒舟眼睛雾气缭绕,迷蒙地跟他对视着。 傅寒舟知道他这样苏云景会心软。 苏云景刚才没夺门逃出去,是担心他的心情会不好。 一早傅寒舟就盘算好了,前几天他感冒其实没那么严重,那么病恹恹为的就是今天。 他在用自己的办法,一点点温水煮着苏云景,让他尽快适应他们俩的关系。 他太想他了,太想得到他,太想占有他。 傅寒舟不想再花那么多时间去等,他心里那头野兽每天都在蠢蠢欲动,迫不及待想要吞噬他的理智。 傅寒舟贪婪地嗅着苏云景颈间的味道,心底却在祈求----再纵容我一点我吧。 其实想要苏云景更多的纵容很简单,让他心疼他。 苏云景每次心疼傅寒舟,底线就会宽松,他也舍不得让傅寒舟再伤心。 所以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。 傅寒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也知道自己怎么样让这颗糖乖乖被他吃。 - 苏云景心里很乱,但鉴于上次把傅寒舟赶隔壁后,对方感冒生了场小病,苏云景没敢再用这招。 小酷娇本来就没有安全感,他这么做只会让他更加没安全感。 但这次苏云景是真被打击到了。 之前那次,他就是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冲击到了,这次是全方面被打击。 苏云景不由想起他们俩去滑雪那次,在温泉池里,苏云景跟他开了点打码,但男人都会开的玩笑。 他记得当时小酷娇说,在发育中不好见人,还骚的一比地说,长大了再让苏云景看。 现在见到了。 苏云景真是……难以去用言语形容。 脑海不由自主突然浮现一个画面----春潮沾湿的眼角,滚动的喉结,沙哑低沉的声音…… 苏云景被刺激到了,脸充了血色,耳尖发烫,他拉过被子蒙住了头。 傅寒舟收拾了隔壁的床单,回来就看见苏云景蒙着被子,让出了一半的床。 苏云景虽然没赶傅寒舟去隔壁的房间,但今晚似乎要背对着他睡。 傅寒舟眸色渐深,深处滚着狂暴汹涌的浪潮。 知道傅寒舟进来了,被子里的苏云景身体僵硬了一瞬。 脑子里那个画面一直挥之不去,苏云景臊的狂飙粗口。 听到有杯盏打碎的声音,苏云景才稍稍理智了点,从被子里探出脑袋。 傅寒舟摔了杯子,捡碎片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的手划破了。 苏云景:…… 真是骄里娇气,还什么都不会干,除了做饭。 “你别动了,我来。”苏云景任命地掀开被子,下了床。 傅寒舟站在一旁,看着苏云景收拾碎片。 等收拾好了,苏云景想看看傅寒舟的伤,还没等他开口,对方就主动伸出来了。 苏云景:…… 划了一个非常浅的伤口,连创可贴都不用贴,一会儿就能止血愈合的那种小伤。 苏云景抽出两张面巾纸,裹住傅寒舟的小伤口,摁住,给他止血。 傅寒舟换了睡衣,挽着袖口,露出了一截的手腕。 他的肤色很白,像块冷玉,被房间的光一打,手腕动脉那个淡色的疤痕看起来特别明显。 之前傅寒舟一直戴着块黑色腕表,苏云景这才注意到他这个疤,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。 苏云景没问傅寒舟这是怎么弄的,那条疤横在动脉上,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。 傅寒舟从不穿短袖,不拍裸露的戏,哪怕只是裸露上半身。 苏云景撸开他的袖子,看见许多交错的伤,才知道他为什么不拍那些戏份。 这些伤有深有浅,伤得深一点的是在苏云景刚离开的时候弄出来的。 那个时候下手很重。 后来他只有在分不清现实跟虚幻,或者有一个声音诱惑他离开这个世界时,傅寒舟才会用疼痛提醒自己。 其实他不想把这些伤给苏云景看,不想让苏云景知道他内心的阴暗疯狂。 但这些疤除不掉,苏云景总有一天会看见的。 现在让他看见,起码不会因为刚才的事不理他。 苏云景一点点摸着那些伤口,喉咙如火烧似的难受。 “没事,已经不疼了。”傅寒舟既安慰苏云景,也安抚自己,“都过去了。” 苏云景回来了,一切都过去了。 第(2/3)页